既止

【燃晚】蝴蝶效应11

现pa娱乐圈背景丨当红顶流燃 x 落魄小白宁

破镜重圆丨双向奔赴丨狗血俗套 

墨燃煞有介事地掰着指头算自己到底是出道了几年几个月几天：“大概是已经给他们干了四年多的活……我一毕业就签的他们公司来着，那就是1600多天。”

楚晚宁下意识地报出一个数字：“1656？”

“1656……”墨燃在手机浏览器里搜到了专门计算日期的网站，将合同上的出道日期输入对应的框，在结束日期输入自己解约合同的日期，摇了摇头，“差不多，说是1649天——哎，楚晚宁同学，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不能。”楚晚宁默默熄灭自己的手机屏幕，转头翻开了因为一直没啥空闲时间所以也一直没看完的那本书，“我要看书了。”

“四年半多。”墨燃撑着头算了算，“大概两周前，某人的手机上好像还是1642啊？”

“……我不是说过了，那是我参加工作的时间。”楚晚宁不知怎么的又有点心虚，这几天但凡墨燃问他点什么他都有点心虚，但是细想起来明明自己也没干什么亏心事，只能归咎于是墨燃为了自己——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因为楚晚宁——然后现在欠下惊天债务的缘故，“那你以为是什么？”

墨燃一开始不答，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点划划，过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收起手机神神秘秘地一摆手，那目光让问心无愧的楚晚宁心里都有点不自在：“你又干什么？”

“不干什么，”墨燃起身凑过去，“晚宁，我们算和好了吗？”

“……算吧。”

“算吧是什么，是和好还是没和好？”墨燃不依不饶追问道，“哎跟你说多少次了咱俩讲话的时候你看我呀别看边上怎么了是我不好看了吗——”

“行行行。”楚晚宁放下书转过脸看向墨燃，无奈道，“你好看，你最好看，你压着我腿了。”

“就要压，又不是没压过……啧，你这人怎么还打人上手呢——诶诶诶别掐脸——！”

墨燃悻悻撒开了楚晚宁，刚想跟之前一样干脆一屁股坐地上耍赖，兜里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不太甘心地看了一眼又去看书的楚晚宁，又瞪了一眼不消停的电话，匆忙跟楚晚宁说了一声别乱跑就带着电话到阳台去接了。

唉。

楚晚宁感觉自己和墨燃似乎总是隔了点什么，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该说的话在某些时候都大概地说过了，该解释的误会也都解释了，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沟壑。

但是就是差点什么，隔了点什么。

楚晚宁说不清楚，也想不清楚。

就好像他手里的那个旧手机，性能方面只是慢一点，不影响使用，可是有些东西是无法避开的，不看也得看，就好比那手机屏幕上明显的裂痕，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诉说着时间的痕迹，阐述着物是人非的事实，一遍遍地让人回想起将它摔出裂缝的那个下午。

“叩叩。”有人敲门。

楚晚宁看了眼阳台的墨燃，隐约能听到墨燃说话的声音，想着应该是他私人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想让自己掺和进去，楚晚宁过去替墨燃关好了阳台门，又拉上了帘子，后退几步观察了一下，感觉来人应该不会注意到阳台打电话的墨燃，这才准备去开门。

开门前脑子里无端自动播放起墨燃那句“别乱跑”的语音，手一顿，凑过去到猫眼处看了看来人是谁。

倒也算个熟人，楚晚宁有些意外。

 

“楚学长，白天拉着帘子不会太闷吗？”师昧语气温和，显然有些疑惑，海边白天的采光是很不错的，拉着帘子再加上楚晚宁刚才拉完帘子还没来得及开灯，屋里有些昏暗。

“啊，有点热，我开一下灯。”楚晚宁想到阳台的墨燃，不由得回想起上次师昧拿自己的手机要求跟自己说几句话，墨燃好像反应很大，突然对自己放师昧进来说话这件事有点不由自主的心虚，决定这事还是速战速决，“请问，你坚持要找我说话，是想说什么呢？”

“学长太客气了。”师昧无奈道，“上次拿您的手机是我不对，当时有点着急，墨燃也在，现在咱们也不录节目了，我还是想把一些话和学长说完。”

楚晚宁点点头：“你说。”

以前做设计的习惯，让楚晚宁在听别人说话这方面格外有耐心一些，他坐正身子，和师昧保持着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赫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说像极了和甲方商量细节的乙方。

太正直了。

饶是在楚晚宁这经常不怎么讲道理的墨燃都不得不承认。

楚晚宁这聊天架势实在是太正直了。

师昧其实也没说什么楚晚宁不知道的东西，关于他和墨燃大学时候的事情，楚晚宁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两人一开始确实只是关系一般的师兄弟，也就在墨燃假装要同楚晚宁分手的那个下午稍微亲近了一下，楚晚宁一走两人就立马分开了。

再有就是圈里炒起来的营业cp，这事更是工作的公事公办了，尤其是师昧和墨燃因为一些原因从朋友变成不太对头的同事之后，除了在镜头前和网络上的一些营业互动，那确实是非常清白。

“这样……”楚晚宁捋了捋思路，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新收获，诚实道，“其实你说的这些，墨燃也都已经和我说过了，所以你今天就是特意来说这个吗？”

“学长，我是想说墨燃和我没什么同事之外的关系，这个我觉得还是很重要的，您知道了我和墨燃也没什么关系就好……”师昧似乎是鼓起勇气想说什么，“我今天来找您主要是因为我……”

“师明净。”墨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完了电话，不声不响地打开阳台门估计听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像是憋不住了，拉开帘子大步走过来隔在两人之间，语气比上次还要不友好，“你来找他干什么？说的差不多就行了，没事赶紧走。”

“我是有正事要说——”师昧心想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奈对上墨燃这么个不讲理的他确实没办法，被墨燃不由分说地给推了出去，一转头还想最后说点什么，差点被墨燃甩上的门磕到鼻尖。

……墨燃个狗东西。

 

“……你们有很大的恩怨吗？”楚晚宁想着先下手为强，与其被墨燃这个小兔崽子抓了先机质问自己为什么放师昧进来聊天还不如自己先提起这件事。

“嗯，很大的恩怨。”墨燃关上门还嫌弃地抽了张纸擦了擦手，“师明净这人没安好心，你以后都避着他走，遇到他就告诉我，我肯定……”

“肯定什么？”这倒是让人有点好奇了，按照师昧和墨燃目前的说法，俩人好像也没这么大的矛盾，见面都不对头，是什么冲突能搞成这样。

“楚晚宁。”墨燃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按住楚晚宁的肩膀，严肃道，“你能有一点危机意识吗？”

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什么而且觉得自己确实没干什么的楚晚宁本人：“啊？”

墨燃痛心疾首道：“我就出去那么一会会儿都有人觊觎你——你还看不出来，跟人家独处那么久！”

什么觊觎……楚晚宁猛然反应过来，这倒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

“师明净那个小白脸他喜欢你啊！”

墨燃恨铁不成钢道，谁知楚晚宁脸上的神情逐渐从有点懵转向有点想笑。

“所以你们……”墨燃感觉自己手下按着的楚晚宁的肩膀幅度很小地抖了抖。

“你还笑！”墨燃不可置信道。

“没有，没有。”楚晚宁正色，然而眼底还有点残存的笑意，“我是觉得，我以为世界上这么瞎的也就你一个，师明净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别……我对他没什么——诶！”

“那肯定没什么，毕竟更加优质的对象摆在你面前好不好。”墨燃哼了一声，松开楚晚宁的肩膀，愤懑道，“他真是……那天我发现他背着我喜欢你——”

楚晚宁对于师昧喜欢自己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感觉，回过神来的脑子迅速捕捉到墨燃的关键词，戳了戳这会儿又开始生龙活虎的墨大明星：“优质的对象——你是指欠了两个亿违约金的对象吗？再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你……我……”墨燃神色一变，刚想重新跟刚才似的耍赖，就被楚晚宁揪住了耳朵。

“我刚才听见了一点，你说什么律师诉讼的。”楚晚宁盯着他，“捡垃圾吃？出去卖艺？让我去街上看你？”

墨燃：“……或许宝贝你知道有一种修辞手法叫夸张吗？”

楚晚宁：“哦？”

 

三百万改三千万的合同自然是有问题的，这段时间墨燃在忙的事情之一就是准备就这个不合理合同打官司，问过律师，说是有一定胜算，再加上公司方面目前外面的名声也不好，股价下跌，此时应该是急的内外交加，对墨燃方面非常有利。

所以就算付违约金，墨燃也不会到两个亿的离谱地步，而且其实他只签了五年的合同，本来就是打算在参加完恋综，今年一年忙完之后独立出去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当时和楚晚宁说的时候多少存了点逗他的心思，这才说的那么离谱。

“可是晚宁，”墨燃挤出点眼泪，拽了拽楚晚宁的衣袖，“律师费也很贵的，我以后都赚不了那么多钱了嘛，你可怜可怜我——咱俩凑合过过行不行？”

楚晚宁心想你又在演，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我成立工作室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吗？”墨燃认真道，这会儿语气不像耍赖和撒娇了，“我想给你重新开一个设计工作室，你愿意吗？”

楚晚宁微怔。

 

“你以前说以后我当明星要给我设计衣服的，到今天已经过了1656天了，这话还算数吗？”

1656个日夜，墨燃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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