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止

【燃晚】疯子.2

*缺乏感情的科学家楚晚宁x实验品墨燃

*很没有逻辑的剧情

实验品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墨燃多数时候总是蜷缩在笼子最里面的一角，因为每天抽血而显得有些神色倦怠，营养剂不比吃饭，能让他活着，可是胃里一直没有东西，也让他饿得胃疼头晕。

昏沉之间，那个清瘦的白色身影似乎又打开的笼子的门，楚晚宁今天没有穿防护服，只是带了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饭盒？

墨燃挣扎着想坐起来，他现在见到楚晚宁的第一反应就是会被扎针抽血，会被扎针注射勉强让他活命的营养剂。

太痛苦了，不如让他直接饿死来得痛快。

楚晚宁放下饭盒，大步走过去伸手把墨燃扶起来靠着玻璃壁坐好，琉璃一般透彻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少年憔悴消瘦的脸，最后从衣服袋里取出一块和自己衣服一样干净平整的白色毛巾，起身去给笼子提供饮用水的地方，打开水龙头，在水流下冲湿了毛巾又拧干，回来重新蹲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掐住墨燃的下巴把他的脸摆正，面无表情地给他擦脸。

手法不是很温柔，也算不上粗暴，总之是把墨燃的脸擦干净了，墨燃也被这湿冷毛巾给刺激地清醒了许多，有些警惕又有些期许地看着楚晚宁下一步的动作。

楚晚宁抽血是为化验，还有就是保留最初的血液样本，化验项目很多，不久前出了完备的化验结果，他可以不穿防护服接触实验品。

要保证实验品的身心尽量保持在一定的健康水平上…楚晚宁来之前再次看过了对002号的培养目标，绝不是将墨燃单纯地当做简单的实验品，也不是单纯的用来实验各种药物的人体器皿，而更倾向于收归己用。

什么药剂都不如人类自身的心甘情愿。

楚晚宁认同这一点，虽则他并不觉得自己手里在做的实验就是自己完全愿意做的，只是因为不讨厌，也是因为这是养育他的组织交给他的任务。

至于合不合理，合不合法，在这个混乱的金钱理念横行的时代，楚晚宁在组织的指示下，并不在意这一点。

墨燃与外面的人说做实验的都是疯子，楚晚宁也不否认，他和常人的区别很明显，情感明显缺失，不记得父母亲人，也没有对人或者物产生过感性的情感。对于自然人类来说，这是不正常的，在过去的年代，是需要去看心理医生进行治疗的。

他是个冷静的疯子。

楚晚宁垂下眼打开饭盒，里面的食物是他亲手做的，说了全权负责002号，那就是入口的食物也是楚晚宁自己去做的。

那是几个抄手，上面淋了一层红油，根据对002号过往生活的调查研究，应当是符合墨燃口味喜好的，楚晚宁口味清淡，也不怎么在意吃食，对于喜好吃辣的002号并不是很能理解，他皱着眉用勺子舀起一个还在冒热气的抄手，另一只手掐着墨燃的下巴迫使他张嘴：“吃饭。”

墨燃几天没有进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囫囵咽下去就感觉肚子里一阵难受，控制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楚晚宁松开他，看他没有将那个抄手呕出来，似乎还算满意，只是语气依然淡淡：“不喜欢是吗？”

墨燃这几天只能接触到楚晚宁一个人，他不敢惹恼唯一来看自己的人——即便这个人是母亲口中的科学疯子——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但是主动抓住了楚晚宁手里的勺子，低声而迅速道：“喜欢的…我自己吃！…”

照楚晚宁那个喂法，他保不齐会被噎死。

楚晚宁盘腿坐在一边看他的实验品进食，他不是医生，只要吃了不会死，就算反应大不舒服也不关他的事，在他看来，给许久未正常进食的实验品带来喜欢的食物，就是一种安抚。

墨燃低头大口吞食着抄手和汤水，那辣意让他胃里都仿佛在灼烧，他眼角不由得发红，最后落下生理性的泪水来，总算吃完了，墨燃把勺子放进空了的饭盒，主动拿起一边的毛巾把自己的手和脸擦干净，小心翼翼地把饭盒推过去：“我…我吃完了…你别生气…”

“生气？”楚晚宁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眉头也不皱了，可是墨燃依然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情绪，只感觉至少现在楚晚宁肯定不会用扎针抽血和营养剂来折磨自己了，“我没有生气，你为什么哭？”

是指墨燃眼角的泪水。

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你带来的东西太刺激空空的肠胃了，因为不舒服才没忍住掉眼泪的吧。墨燃诺诺道：“…很好吃，谢谢你。”

“这样。”楚晚宁点点头，随手收起毛巾和饭盒，“看来指标还可以，我希望你可以继续保持。”

“你——”墨燃下意识叫住了他，待到楚晚宁回头示意他可以继续说，卡顿了一下，“你明天还会来吗？”

“我每天都会来看实验品。”楚晚宁回复，随即离开了笼子，关好了门。

墨燃再次陷入一片漆黑阴冷，只有方才吃进去还在灼烧肚子的辣抄手提醒他今天有人来过。

下巴被掐的生疼。墨燃伸手揉着下巴，还记得楚晚宁说什么“指标”，大概是要他保持健康，不然也没必要给他吃东西，营养剂都可以解决活着的问题。

他试着站起来，连日的蜷缩让他有些站不稳，只起身一点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真的好疼。

楚晚宁插着兜立在外面，听见里面墨燃的动静，目光从手里的“培养计划002”文件上转向那被布罩住的玻璃笼子。

“今天给002送了食物。”助理汇报道，“002情况尚好，产生疑似依恋畏惧的情绪，是否继续？”

“继续。”上级颔首，“保持同步检测，002号的变化需要每天跟我汇报，楚工很忙，你来就可以。”

助理微微低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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